BrinksleyMeers

没有比思考更复杂的享受了,因此我们乐此不倦。

《台蜕先导片观后感》

勉强也可算作一段被我窥探到的生活缩影。

  我们团作为内娱第二代养成系男团,老板决定尊重我们的年纪,给我们放个暑假。也就是说,两个月不用工作了,我高兴坏了。

  其实也没有多开心,我知道的,不温不火的男团给不了老板什么。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万恶的资本家还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翻身的机会,把我们叫回了公司,在2019年6月6号,没隔几天,我重回了十八楼。

  我是没想到的,老板玩这么大。所以他们采访的时候也就不管不顾了。

  “你觉得团拆散重组是为什么?”

  我不会隐藏什么,我实际上也没有想到那些。

  “我们团不温不火,我们自己也不上不下,怪难受的。重组或许是一个新的机会。”

  从老幺嘴里说出这样功利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可是没办法,我这个脑壳真的聪明,那些哥哥想到了这点不会说出来,没想到的更不用提。那谁来和我们优秀的老板琴瑟和鸣呢?

  小刘来呗。

  “你还记得tyt成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记得,能不记得迈?我酸透了的鼻子,丁儿的手从背后传来的温度,小马哥的轻声安慰,和,宋亚轩儿搔动柔软的发尾。

  “当时我们在北京集训,我们十个人都是一起的,然后每天还能去打篮球,那种感觉是特别特别舒服,但是突然就没了。当时在酒店里,然后…我跟宋亚轩就突然我们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我们就一起哭了…”

  在酒店里匆忙地宣布完我们五个要出道,老板一群人就走了。

  我已经够坦诚了,我告诉了我以前不习惯的镜头:我真的挺伤心的。

  听完消息,我和宋亚轩一起回了房间,他先去洗澡,我开了一局王者,我技术很好的,可惜还是输了。正好换我进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还没吹头发,捧着手机在和妈妈弟弟视频通话,我看到他的发尾落下一滴水,把白色的床单染上了一抹深色。我突然好难过,我需要抱抱他。

  “妈,你休息吧,你先挂。”

  等他妈妈挂了电话,我还是拿着吹风机对着他发呆,只不过这次对上的是一双透着水光的眼睛。

  “宋亚轩儿,来石头剪刀布,我赢了帮我吹头发,你赢了我帮你吹。”

  宋亚轩还是像只大壁虎一样奇形怪状地爬到离我更近的床上,伸出手。

  “锤子剪刀布!”

  他赢了。

  “劳烦文哥帮我吹头啦!”还是那副欠揍的语气。

  我挺讨厌吹风机的声音的,太吵了,离得那么近的两个人都听不清彼此在喊什么。

  “行勒,你的差不多也干了,睡觉吧,文文。”宋先生发话了,这句话没喊出来,但我听到了。

  “别叫我文文!”

  我还挺烦他这样叫我的,所以用力的把他的脖子揽过来,面对面躺下了。

  他今天没反抗,掐死了一场床上摔跤的萌芽,我也就不惹他了,算文哥让你的。

  “一闪一闪是我为你绽放的光芒…”

  他突然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哼起了这首歌。像是他吐出来的气息太烫,把我的心脏烫伤了。

  “宋亚轩儿…”

  “一句一句是你为我记录的勋章…”

  “我挺难受的…我好像一下失去了好多人…我好害怕啊…没人陪我打篮球…”

  他没说话,还是在哼,只是虚搂着我腰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

  他哭了。

  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我新换的睡衣上。

  “你别哭啊宋亚轩儿…”

  一开口,浓厚的鼻音倒是让我有些滑稽,他估计也这么觉得,我感觉他抽了一下。

  我把他的脸从我怀里挖出来,四目相对。

  好像只有他诶,一直在等我。他不像丁儿,我得一直追随,是我的榜样,也不像小马哥,温柔周到,把我照顾得很妥当,也不像景元,需要我努力克服心里的疙瘩去相处。

  宋亚轩一直会等我,和我一起长高。

  “刘耀文…我们好不容易出道了诶…我好开心。”

  嗨呀,他果然还是需要小刘!

  所以,我把满脸泪痕的脸凑近他都不嫌弃,我亲亲他的嘴唇,把两个人的哭嗝都咽下去。

  他换牙膏了!水蜜桃味儿的。

  我对李飞挺生气的,他让我很失望。

  “台风少年团,即日起解散重组。”

  你是觉得换了名号,从艺人变成练习生,所有东西都会改变吗?

  荒唐!有些东西一直都在。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宋亚轩和对面的刘耀文,表情很是熟悉,我本想和丁儿对视一眼,找到一年前熟悉的目光。找不到了。

  看来这次,去哄在酒店里哭成大脸猫的小朋友们的就我一个人了。

  李飞你玩挺大啊。

  我看到张真源进来的时候已经挺惊讶了,我真没想到会看到严浩翔。我以为只能在补物料的时候才能看到这张脸。不过三年过去,张开了,有些认不得了。

  “严浩翔?”丁儿几乎是看到那张脸就脱口而出。

  丁儿的记忆力我总是琢磨不透。

  严浩翔来了之后,气氛似乎变得更凝固了。我能看到的是在丁儿问他现在几岁了的时候,一些破碎的稚嫩。

  听到刘耀文也没见过他,我倒是有被安慰到。

  李飞让我们回去了,说是最后一位练习生要明天才到,我开始想,必然是个外来务工,那应该不会是会让丁儿伤心的他们了吧…

  宋亚轩和刘耀文长大了,但没完全长大。这次倒是抹了两把泪就像两只小狗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和平常一样闹了。

  作为全剧唯一一名真傻白甜的温柔小马,我决定去安慰一下我们的老大哥。

  “丁儿?没睡吧?我进来咯?”

  还没应声我就进去了。

  “怎么了,马哥?”

  丁儿这件单人间虽然小,但胜在温馨,比如说现在他开着那盏半亮不亮的星空灯,用投影仪放花样年华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他眼里的究竟是哪一颗星。

  我鬼使神差地躺到了他旁边,从李飞放假开始他就回重庆乡下了,我都好久没离他这么近了。

  “来看看我男朋友睡的怎么样。”

  他瘪了瘪嘴,把视线从幕布移到了我们两个靠在一起的脚上。顺带把他的头也移到了他男朋友的肩膀上。

  “别安慰我了,小马蹄,我看出来你今天很生气了,要不要骂骂李飞?我听着。”

  又来了,小丁这个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撑着哥哥的架子,我小马最瞧不起这种的。

  “是啊,我是挺生气的。李飞一声不吭让景元儿走,解散重组,他说的那么轻飘飘,我们的努力也就轻飘飘飞走咯?”

  “哎…”

  “我还很疑惑,他让我们坚持,他给我们机会了吗?他让我们带领团队走下去,他让我们要开心。确实这是我自己给自己选择的生活,我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还挺开心的…”

  “说呗,继续说啊,小完美主义者。”

  真烦,又被他发现了。

  “做练习生的时候,对出道我很向往啊。但是…”

  “在酒店那天?”

  “对啊,我没想过第一次成团出道是这样的,很草率,很随意。像说完明天早饭吃什么一样,各回各家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们呼吸交杂缠绕,分不清彼此。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够强,你不够火,就得经历这样的一次一次。”

  丁儿的声音也依着我轻了下来。

  “他们今天问我团解散我有没有责任?我说肯定有,肯定是我带领的不好。然后他们又问如果再次成团还愿意当队长吗?我说肯定愿意啊。”

  我不想转头看他,我知道他现在很累,不希望有任何一种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就想啊,七年了,还要坚持下去吗?今天严浩翔回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还是可以脱口而出他的名字,而我却忘了他的年纪。我知道他挺无措的,但我也是。我不知道再怎么走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很轻很轻的声音都一字不落地落在我耳中,电影也进入了最经典的桥段,船票问题。

  “如果我有多一张船票,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我开口道。

  丁儿良久没有回答。久到我都以为他要睡着了,不过脸上湿热的触感告诉我我的男朋友很喜欢我,他离不开我的。

  “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做到最好,一起创造奇迹。”

  我无比感谢父母赐予我的措辞功底,把我此刻内心的想法能这样直白地告诉他。

  “好。”

  其实我也离不开他,至少在这次他与我携手打破规则的时候,如果没有他揉揉我的后颈,像猫儿似的凑到我旁边用气声说“我们再想想办法”的话,一个人是找不到接下来的路的。

  “我受够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推开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海浪从后脚跟翻上来,席卷我所有理智的感觉。我只能靠着直觉行事,拍了拍手退出这间可怕的教室。

  我一直都知道的,李飞你想做的事都写在脸上,他们看不出来,我都看的出来。比如上次出道,在车上我就知道你那张嘴里又要用什么好听的话术来宣告我们被雪藏的事实了。但这次,我是真的看不透。

  我赶紧把理智找了回来,重新进了那件房间。

  看着这一圈人,心中好一顿感慨。丁儿、宋亚轩儿、张真源老熟人了,刘耀文前线吃瓜,马嘉祺傻白甜一个,还有一个…认不到的人。

  一看见那人我又慌了。赶忙凑到我的丁哥哥旁边背对这个可怕的家伙。

  “玩儿这么刺激的?”

  显然我的好丁哥已经习惯了李飞的不做人,与前几年相比他平静多了。我可不行,手脚冰凉的。我真管不住嘴了。

  “哟,这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呢?”

  “你们…”张真源在旁边欲言又止。

  其实我看到张真源来的时候剧本都帮你们想好了,就他那个死脑筋估计真的以为是个公平竞争的比赛,以后那个走心的劲儿看点满满啊。还有我,一个说全能不全能,找长处找不着的不全能Ace陪跑。多好的剧本啊!

  严浩翔演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真不信,三年前两个初中生之间的暧昧都能被这狗公司看出来。

  “那我要自我介绍一下吗?”严浩翔说话了,除了开门的那一句Hello,这是我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变低了。

  “你怎么介绍?我又是严浩翔?”

  宋亚轩!别皮!

  “大家好,我是严浩翔。”

  “哦,你好你好。”我嘴比脑子快。接着继续转过去把丁哥哥当沙子扮鸵鸟。

  “贺儿,你不介绍一下你自己吗,贺峻霖?”张真源你又来!

  “快点啊贺峻霖,介绍一下。”宋亚轩我很感谢你帮我哽了他一下,但是不要对我用这招!

  “啊,我叫贺峻霖。”

  “你们不认识吗?”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在书架前补真人物料的小马哥,懒得搭理这个傻白甜。

  “对对,不认识,哈哈。”

  除了小马一个人在角落里怀疑自己补过的物料和在另一个角落里快乐吃瓜的刘耀文,其他人笑完都沉默了。太压抑了。

  我没想过他会回来的。就好像一下子把被残酷现实凌辱的我救赎回乌托邦的天使,他真的会为了自己的梦想,做出一些清醒通透的贺峻霖做不出的决定。

  我明白的,在看到他回来的那一刻,我依旧会为这位浪漫野心家无比心动。

  但不得不说这三年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戏最多的话痨话特别少了,也不敢总粘着我了喊霖霖了。

  知道他尴尬,小刘倒是懂事,天天和这位“新来”的小哥哥聊这聊那,话怎么那么多呢?耐克嘴长你脸上了?

  还有宋亚轩同学,能不能不要每次乘电梯都把严浩翔挤到我旁边?拜托,真的超级刻意诶。

  以及严浩翔先生,大巴很宽敞,请你以后想要坐到我的旁边,就开口说一句,比起Gucci包包,我更希望你在我旁边。不要每次都坐在我后面!我都看不见您帅气的脸庞了。

  笨蛋。

  到了韩国之后的第二天,本性暴露了吧。

  看着宋亚轩爬到了张真源床上说睡不着,然后半夜又跑到刘耀文寝室找他投诉说张真源抢他被子。我觉得一个人睡好冷,发了条微信。

  哦,我说的是我本性暴露了。

  上面的床板振了一下,手机的主人就伸了只手下来。

  “严浩…”

  “对不起。”

  “你再想想?”

  “我回来了,不会再走。”

  “那这一次你的梦想里会有我吗?会有我们吗?大明星?”

  “会的,团队的力量…会实现我的梦想的,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机会了。”

  我心满意足了,这个曾经的叛徒其实一直都没有背叛过谁,他一直都是严浩翔的梦想的忠实信徒。

  我把脑袋磕在他的锁骨上,他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来咯,你的霖霖来咯。

  张真源:这次我们一定能一起出道!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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